蘐酱(不定期诈尸)

为丧而丧/矫情中二/情节单薄/偶尔狗血/小学生文笔/废柴一个/拖延症晚期/谢谢找到我/本人超暖(bushi

记梦实录

(一)


睁眼是充满血腥气的昏暗空间,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脸上似乎是被戴上面具,视线略略受到了阻隔。面前长桌上整齐码放一把左轮和一盒子弹,微抬起头,顺着视线方向看见空间正中间一条鲜明的血色界限,那鲜亮的红灼了我的眼睛。


突然脑海里传来声音:“欢迎新玩家加入游戏,现在介绍游戏规则,很简单,抬起头,你对面那个戴着红色面具的家伙就是你的对手,游戏采取1VS1对决制,拿起你手里的枪,在他杀掉你以前杀死他吧。记住,你的回合将在你右手边人死去的时刻开启,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则是杀光所有带着红色面具的人。”


我并不知道讲话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甚至我不知道我是谁,但不知为何,我本能的接受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设定,好像本就该这样。


因为双手被绑住,只有肩膀以上好自由移动,于是我侧头去看,才发现在我的身侧,间隔均匀的坐着戴黑色面具的人,想必这些应该就是我的同伴了吧,两个阵营吗,老套,我暗想。这么想来我戴着的应该也是黑色面具,那么对面的人收到的指令就该是杀光所有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了吧,我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约二十米开外的戴着红色面具的身影,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有怎样的一张脸。


(二)


右边传来枪响,尖叫,悲鸣和很多混杂在里头的别的声响,成一曲绝望的交响乐。伴着声响,是一场鲜血的盛宴,温热的血从每一个死亡的参赛者身上肆无忌惮的流出,渐渐汇聚在一起,成一张猩红的地毯。而我,却仿佛被隔绝在这世界之外,只觉得周身冷得彻骨,静得骇人。


枪声,近了,眼角余光看见我右手边的参赛者拿起了枪,然后是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我的身体随之紧绷起来,倒不是说有多害怕,毕竟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所谓的真实感,只是身体本能的对危险产生了反应罢了。


再然后是右边传来的极其微弱的一声:“谢谢。”然后鼻腔里一下子盈满了铁锈的味道,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松开了,脑海里再次响起的声音说:“轮到你了,祝你好运。”


我拿起桌上的左轮,上了膛,木木的盯着手里的枪,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应该杀人吗?然后短短几秒的胡思乱想被右颊的疼痛打断,我能感受到略带粘稠的血液顺着我的脸颊下滑,随即惊恐地意识到,刚刚,就在刚刚,一枚子弹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再偏移一点,我就可能会死掉!


一下子,死亡的真实感将我裹挟进恐惧里,来不及细想,就尝试瞄准对面的人,但颤抖的连枪都差点拿不稳的双手让我很快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就扣响板机,好像很幸运的,恰好是打中了对方的,左轮的后作力夹杂着杀人的罪恶感和活下来的庆幸一起将我重重砸在椅背上。来不及细品便被对面上膛的声音拉回现实,我好像并不那么慌张了,举起枪,瞄准,这次,我的手没有抖,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动手似乎也没那么难了,只是心里难免还有些膈应。


(三)


在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里,我逐渐迷失了自我,对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我使用左轮的手法也愈发娴熟起来,最初那种慌张与恐惧消融在对面凄凉的悲鸣里,眼见对面死亡的人流出的鲜血渐渐泛滥,模糊了空间中央那根血色界限,我竟隐隐还有些兴奋,好像猎人看见猎物。


我无法停止想象对面的红色面具下是怎样一张惊慌的脸,想象他们临死前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恐惧不甘还是愤怒?无所谓了,哪个都好,真想看看啊,呵。我开始掌控游戏的节奏,并不至于一枪毙了对方的命,而是挑那些刁钻的部位打,我享受着对面人一声比一声更凄凉的惨叫,欣赏着鲜血一点点浸染他们的衣襟,最终变成和面具一样的红,刺目的美,像盛开的罂粟花,妖冶得让人移不开眼。


对这美丽的画卷我也起了兴致,不由得大笑起来,像我每次遇到高兴的事情一样,突兀的笑声回荡在没有尽头的空间里,好像给本来就沉重的氛围,更添一份鬼魅,当然对我来说,则是给一具美丽的酮体献上最匹配的珠宝。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时间的流逝,我不会感到身体的疲惫,不会感到饥饿,不会感到困倦,我就一直,一直机械化的重复着杀人的举动,对面的红色面具,倒下一个便又出现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也已经腻了,我不再执着于逗弄对面的小老鼠了,一枪一个,并不拖泥带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第一次拿起枪的了,好像我身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也不知道这场追逐战的尽头在哪里,只是重复着手里的动作,交给本能去行动。


(四)


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对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还活着,我好像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很久了,又好像刚刚进入这个状态一般,灵魂好像抽离出去,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场不知名的胜负。


耳朵里的悲鸣渐渐听不真切了,鼻子也早已习惯血腥气根本闻不出异常,目光所及渐渐只有对面戴着红色面具的身影了,五感开始变得迟钝,让人的大脑也昏昏沉沉,我并没能思考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无聊,对,无聊透顶。


一瞬间的放空,代价是左肩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看着血涓涓地涌出,感受着剧烈的疼痛,我细细品味着滚烫的血液流淌在我冰凉的身体上,唤醒了我的知觉,我知道,这似乎不是该高兴的事,但我必须承认,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感。


于是我开始挑选对手了,那些害怕的连枪都拿不准的人,一律要在有机会开枪前就直接干掉,而那些胆大一些的则可以留一会儿,看着顺眼的,就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子弹留下的疼痛,好像来自地狱的低语,让我无法抗拒,无处可逃。


(五)


添新伤的速度似乎略慢于伤口结痂的速度,身上的衣服早已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大块大块干涸的血迹,血肉模糊的四肢,现在连疼痛也已经感受不到了。还剩下什么呢?我问自己。


没有答案。


剩下的感情,只有,绝望。


这里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这里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漩涡,而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看不到头的生活。这个游戏根本就没办法结束,带红色面具的人根本就杀不完。


等等,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了,这个游戏对于我而言不就结束了?


心下了然,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只是垂下持枪的右手,定定的看向对面黑漆漆的枪管。


砰。


我感受到温度在渐渐的流失,周围的世界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饱和度越来越低,我看见脸上的面具脱落,掉在地上,却分辨不出是红是黑了,不过,对我这个将要获得胜利的人来说,无所谓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勾了勾嘴角,轻轻吐出“谢谢”两个字。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然后,一片漆黑。


(六)


睁眼是充满血腥气的昏暗空间,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脸上似乎是被戴上面具,视线略略受到了阻隔。面前长桌上整齐码放一把左轮和一盒子弹,微抬起头,顺着视线方向看见空间正中间一条鲜明的血色界限,那鲜亮的红灼了我的眼睛。


突然脑海里传来声音:“欢迎新玩家加入游戏,现在介绍游戏规则,很简单,抬起头,你对面那个戴着红色面具的家伙就是你的对手,游戏采取1VS1对决制,拿起你手里的枪,在他杀掉你以前杀死他吧。记住,你的回合将在你右手边人死去的时刻开启,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则是杀光所有带着红色面具的人。”


我并不知道讲话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甚至我不知道我是谁,但不知为何,我本能的接受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设定,好像本就该这样。


因为双手被绑住,只有肩膀以上好自由移动,于是我侧头去看,才发现在我的身侧,间隔均匀的坐着戴黑色面具的人,想必这些应该就是我的同伴了吧,两个阵营吗,老套,我暗想。这么想来我戴着的应该也是黑色面具,那么对面的人收到的指令就该是杀光所有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了吧,我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约二十米开外的戴着红色面具的身影,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有怎样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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